第(2/3)页 “你的话,究竟哪一句才是真的?” “无忧,你其实有点印象的,对吗?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。” 百里河泽似是在回忆着过往,双眸缓缓地落定在窗外光秃秃的榕树上,“那一夜,你说你很孤独,主动圈住了我的脖颈。我不知男女情爱,是你,一步步教的我。你都忘了么?” “放屁。” 凤无忧总觉百里河泽越说越荒唐,即便是和君墨染,她也从未这么主动过。 她酒量浅,但自制力尚可,若是酒水没问题,绝不至于酒后乱性。 百里河泽徐徐开口,“退一步说,失去双腿之后,我连寻常人都应付不了,根本不是你的对手。若说强迫,也只可能是你强迫的我。” “无耻。” 凤无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她实在无法想象,自己竟荒唐地将百里河泽错认成君墨染。 “始乱终弃之人,是君墨染。两年前,我曾不止一次修书给他,让他前来接你,他倒好,从未想过将你接回云秦。”百里河泽见凤无忧油盐不进,话锋一转,又将矛头对准了君墨染。 “北堂龙霆呢?他可知爷还存活于世?” “我没告诉他。”百里河泽扬唇轻笑,“你不是很恨北堂龙霆?我只好遂了你的愿,让他误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,使他往后余生都活在痛苦之中。” “你!” 凤无忧被极擅诡辩的百里河泽气得不清。 若是北堂龙霆因悲伤过度,出了什么闪失,她定要将百里河泽挫骨扬灰! “无忧,我们连孩子都生了,你也该忘掉始乱终弃的君墨染了。你也不希望众人嘲讽元宝是个父母不详的野种,对吧?” 百里河泽笑意炎炎地道。 “野种?你若真是元宝生父,你会用‘野种’这么低贱的字眼形容他?” “你在怀疑什么?需要我演示一遍,当初你是怎么主动地投怀送抱?平心而论,那晚的你,下贱得跟窑姐儿一样。平素里,你也是这么取悦君墨染的?” 啪—— 凤无忧双目赤红,狠扇了他一巴掌。 一想到她极有可能同百里河泽有过肌肤之亲,她就像吞了苍蝇一般,恶心不已。 百里河泽狠拭去嘴角处的血丝,鼻翼微微翕动,好似在强忍下心中即将喷薄欲出的怒火。 “爷下贱与否,和你有什么关系?爷想要取悦谁,需要跟你报备?就算全天下男人死绝了,爷也绝不可能和你扯上任何关系。” “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 “呵...”凤无忧耸了耸肩,无所畏惧地道:“爷还有什么可失去的?要头一颗,要命一条。” 百里河泽没料到时隔两年,凤无忧依旧这么倔。 几番较量之后,他终是败下阵来。 “莫要胡思乱想,你是元宝娘亲,我怎么舍得对你下手?” 百里河泽不轻不重地撂下一句话,遂滑着轮椅,飘然远去。 砰—— 凤无忧郁愤难纾,肆意摔砸着榻前矮几上的茶具。 “怎么了这是?” 楚九一手抱着元宝,一边掀开门帘,关切地询问道。 但见凤无忧双手早已被茶具划得鲜血淋漓,连声劝慰着她,“凤姑娘,你这是何必?云秦国主他很快就要另立新后,你也当放下过往,好好活下去才是。” “楚九,你说,百里河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?” 凤无忧接过楚九怀中被她的举动吓得嚎啕大哭的元宝,轻声低语着。 楚九一阵翻箱倒柜,总算在妆奁中寻到一瓶尚未开封的金疮药。 待她替凤无忧鲜血淋漓的手上完药之后,这才审慎地回答道:“帝君他是一个可怜人。” “因为可怜,所以就要将自己遭遇过的不幸,强加在别人身上?” 闻言,楚九默然无语。 她心底里也觉得百里河泽确实不厚道。 只是,她人微言轻,在百里河泽面前,根本说不上话。 凤无忧看向频频走神的楚九,不动声色地掏出了脖子上的吊坠,趁她不备,轻而易举地催眠了她。 “楚九,可否告诉爷,元宝究竟几岁了?” 楚九双目失焦,讷讷言之,“一岁又一个月。” 第(2/3)页